前几天缠绕我身的败犬感到今天早上仍然缭绕不止,我积攒了十七年()的自我定位一朝颠覆。
如果干脆不希望要形象还好,即使真被人唾弃,我知道仍有人愿意听我说话,但是偏偏又不是这样,哲学的慰藉看了四遍,我也仍然从心底希望被肯定。
不过被一件事治愈了一点点。
前天晚上我在学校湖边边走边哭,张皇失措好像要跳下去一样的糟糕景象现在自己想想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然后,有一位男生骑着自行车来问我,同学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么?
感觉真是非常笨拙的搭讪啊,虽然我哭成这个样子,确实稍微有点让人担心?
后来想了很多次,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应对方式会更温柔一些。但是对我这种即使跌倒也更希望周围人不要理我的别扭而言,我当时只是尽可能迅速地抹掉眼泪,然后把脸扭到一边去说,我没事。
整个事情双方都是非常笨拙粗糙地去对待,我想要稍微说点什么表示自己没事,结果说出口就显得伤人。
好在对方并没有立刻抽身离去,他很耐心地陪我讲话,一直到确认我笑了起来。他指着湖说自己不会游泳,所以万一我拔腿就跳进去他没办法救我;他讲自己明天的考试,老师是何等铁面无情以至于有人连续两次59分挂科;他讲自己的专业,非常小心地询问我哭泣的原因,并在我态度恶劣地回应他之后耸耸肩。
然后在十字路口,有悠闲的学生和夏日散步的人群,他再一次确认我没事,我们道别分开。
我欠他一句谢谢,和一句抱歉。
如果在深夜遇到在路边哭泣的人,你会停下来陪着她说话来确保无事么?我肯定不会,所以,被突然这样对待了,感到非常不知所措。
也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幸福吧。